Monday, April 02, 2007

那些人.那些事——安潔莉娜.裘莉親善大使日記

 Notes from My Travels
作者:安潔莉娜.裘莉/著


 西元2000年,好萊塢知名女星安潔莉娜.裘莉扮演截然不同的角色,擔任「聯合國難民事務高級專員署」(UN High Commissioner for Refugees,簡稱UNHCR)的親善大使。本書是她的行旅回憶錄,從獅子山、坦尚尼亞、巴基斯坦、柬埔寨到厄瓜多。她到當地居住和工作,為遭逢世上最具毀滅性暴力和犧牲的人們,全心奉獻。內容記錄她身處完全困乏的環境之中所展現出的愉悅和熱情。她也對許多激勵人心的勇者,留下簡短卻深刻的印象。對於那些人而言,求生存是每日的課題。這趟特殊的朝聖之旅所寫成的筆記,完全改變這位全球知名女演員的世界觀——以及她的內心世界。
二○○一年二月二十二日至三月九日,我進行一項任務,了解並協助UNHCR在獅子山和坦尚尼亞的單位照顧難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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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連載

二月二十日,星期二

我在往非洲的飛機上,將於巴黎機場臨停兩小時,接著到象牙海岸首都阿必尚。

這是旅程和日記的起點。我不知道為誰而寫--我猜,是為自己,或為任何人,無論你是誰。我並非為讀者而寫,是為所寫的對象而寫。

我真心想幫忙,不相信自己和別人不同。我想,我們都希望得到正義與平等,想要有機會去過有意義的生活。所有人都願意相信,如果身處逆境,別人會伸出援手。

我不曉得這趟行程會完成什麼事情,只知道每天越來越了解這個世界及其他國家,就更明白自己的無知。

我做了許多研究,並且和華盛頓UNHCR的許多人談過。我盡可能地閱讀資料,發現驚人的統計數字以及令我心疼的報導,也讀到許多令人作嘔的內容。我因此作了惡夢--不多,但嚇人。

我不懂為何有些事會被談論,有些則不。

我不懂為何認為自己可以造成任何改變,只知道我想去做。

我不確定是否該動身,仍不確定,但--有些人可能認為是錯的--我想到那些沒有機會的人們。

有些朋友認為這很瘋狂,我居然想離開溫暖又安全的家。他們問:「為什麼不能就在這裡幫忙?為什麼必須親眼目睹?」我不知該如何回答,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瘋了或傻了。

父親試圖取消我的行程,去電UNHCR美國辦事處。但既然我是成年人,他就阻止不了我。我對他感到憤怒,卻也告訴他,我知道他愛我。身為父親,他試著保護我免受傷害。我們互相擁抱並相視而笑。

母親看著我,彷彿我是她的小女孩。她泛淚光對我微笑,擔心我。擁抱我道別時,她告訴我來自我哥傑米的特有訊息:「告訴安潔,我愛她。如果害怕、難過或憤怒時,記得抬頭看夜空,尋找右邊第二顆星星,追隨它直到天明。」那源自我們最愛的故事之一--《小飛俠彼得潘》。

我想著那些人,我讀過許多關於他們的事情。他們和心愛的家人分離,沒有家,目睹所愛的人死去,自己也瀕死。而且他們毫無選擇。

我不曉得即將前往的地方是什麼樣子,卻期待見到這些人。

我的第一站是在巴黎停留幾小時,然後轉往非洲。


二月二十一日,星期三
在來自巴黎的飛機上,有位非洲人穿著質感很好的藍色西裝,他熱情微笑地問我是不是記者。我說:「不是,只是一個想認識非洲的美國人。」他說:「很好!」

他似乎是位重要人物,身邊圍繞其他穿西裝的人,都對他以禮相待。他和隨行的人一起下飛機時,兩名軍人一前一後地帶路。當他問候另一位重要團體代表,一旁有攝影機捕捉他的鏡頭。

我將這些情形全部記錄下來是因為,他在飛機上問我,是否要到非洲其他地區。我告訴他:「獅子山。」他說:「我怕那個地方。」

飛機降落象牙海岸後,我見到來自UNHCR,十分親切的霍夫。他說法語和一些英文,我則會說一些法文。但我很快就知道,微笑和肢體語言有時就能代表一切。我們安靜地並排站著,因為我的行李最後一個下飛機。

每個人的行李都被打開檢查。

現場的軍人比百姓還多。

接著,我見到另一名UNHCR的人員。

我們在車裡談論獅子山的內戰。

變成今天這樣子前,他們和美國人沒什麼兩樣。當他們在這個有影響力的廣大陸地上,決定五十二國的未來時,你會了解幫助和支援他們是何等重要。

把非洲人民當成伙伴,幫助他們建設,結果反而是幫了我們自己。

我發現美方濟助甚多,不容忽視,但相對其他國家仍顯較少。我們擁有比他國多的資源,付出卻相對少。

撇開政治面,基於人道立場,我們應該知道何謂當務之急,了解人人生而平等。

我們應該在人們嘗試及組織的初始就伸出援手,而非等到為時已晚。

冷戰期間,非洲分裂。他們在六○年代獲得獨立,但當冷戰結束,非洲人民需要協助以鞏固民主。

它需要協助去支援那些群眾,他們擁護我們共同信仰的自由。

我在獅子山看到一卷錄影帶。

幾年前,他們為民主而走上街頭。我忘了是哪一年,但是在最慘烈的戰事開打前。

假如當時我們能伸出援手,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。

我們不能忘記美國的開國元勳也是流亡人士。

之後,印第安人成為難民。

接待我的那個人談到他在美國的日子。我們都意識到美國民眾接收的消息少之又少,彷彿被過度保護,矇在鼓裡。但他們的優點在於,看見世界各地所發生的慘事時(從CNN的特別報導到偶爾出現的報紙新聞),大多數的美國人會十分樂意幫忙,非常慷慨。

他告訴我,他曾去密蘇里州的堪薩斯城過一次耶誕節,也和我分享其他在美國的經歷。我想,他花時間到美國旅行,目的是「想了解美國一點」。

我們之中卻很少人到過他的出生地--西非馬利。

他想和我分享他的國家,那可能是他如此好客的原因。

我入住在象牙海岸阿必尚的飯店。這間飯店想必風光一時,它比我預期中來得好。待在此處,我有罪惡感,即使只有幾個晚上。我要在阿必尚和UNHCR的人員開會。星期六就要前往獅子山自由城,和難民一起。

我必須承認實在很感謝能有適度的熱水澡和睡眠。我知道今晚要享受這一切,而且心存感激。


資料來源&更多的內容:
http://www.books.com.tw/exep/prod/booksfile.php?item=00102951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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